2021年台日关系回顾

2021年在中美战略博弈背景下，日本“随美起舞”极力配合美国对华政策调整，在具有高度政治敏感性的涉台问题上对美亦步亦趋。右翼“挺台”言行层出不穷，别有用心地将台海局势与日本安全挂钩。日本“虚张声势”的挺台言行背后，反应出对中国崛起的焦虑心态。蔡英文当局也并未改变“亲日媚日”的秉性，不惜牺牲岛内民众利益谋取对目妥协。在中日关系大局之下，台日关系持续升温但仍面临结构困境。

一、“虚张声势”挂钩安全关系

日“亲台”右翼捆绑台日安全关系，将“台湾有事”视为“日本有事”和“日美同盟有事”，企图通过炒作“中国威胁论”，实现走向“政治军事大国”的夙愿。

(一)日“随美起舞”调整“模糊姿态”

拜登上台后，日本配合美“印太战略”，改变以往模糊姿态积极调整对台政策。日本屡在国际场合炒作台海危机。从美日“2+2会谈”关切台海和平，到美日首脑会谈提高对台关注调门，再到“台湾有事”就是“日本有事”和“日美同盟有事”的右倾论调。日本介入台海姿态“由暗转明”，甚至有意“推美遏华”，似乎对武力介入台海跃跃欲试，企图通过炒作台海危机实现“自我松绑”。继目前防卫副大臣中山泰秀抛出“台湾兄弟”论，呼吁“必须保护台湾”之后，时任日本副首相麻生太郎再度鼓吹介入台海。麻生在东京演讲时称，将“台海有事”视为“日本存立危机事态”，鼓吹“日美将保护台湾”。日本涉台政策改变“模糊战略”，似乎逐渐走向“明朗化”。

(二)自民党总裁竞选中炒作台湾安全

在自民党总裁选举中，台湾问题甚至也罕见成为炒作议题。岸田文雄竞选期间，一改“较为温和”的“鸽派”形象，展现“对抗中国”态度。岸田文雄接受媒体采访表示，日本位于“中美对抗”的最前线，“台海间题将成为日本外交下一个重大课题”；认为“日本必须对台海冲突有所准备，最重要的是必须与盟国合作，美目共同演习尤其重要”。岸田声称，台湾“是日本在经济等方面重要伙伴”，“必须落实与台湾的持续性合作”；对台湾申请《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》(CPTPP)表示“欢迎”；“以共享各种知识的形式”助力台湾参与世界卫生大会(WHA)；表示“一旦台湾发生事态将遵循安保法进行应对”。东京大学教授铃木一人认为，“台湾已经成为自民党总裁候选人角逐的首要议题”，“制衡中国已经成为自民党党内共识”；“从左到右的政治光谱，无一例外都提出了对抗中国的观点”：“台目关系升温不见得会继续”，但“台湾安全攸关日本生死”，“台湾已被日本视为重要安全因素”。东京明治大学教授伊藤刚认为，“美作为日本最重要的盟友，近年对台湾支持愈加明显”，“提供了日本与台湾关系升级的动机”。岛内学者认为，“台湾有事”被视为日本威胁的论调升高，“抗中保台”似乎成为日本政坛的“政治正确”。

(三)日有意调整安全战略

岸田上台后宣称将修订日本安全保障战略。2021年10月8日，岸田文雄在施政演说中表示，将修订2013年制定的“国家安全保障战略”(NSS),加入经济安保观点，整体修正“防卫力量大纲”及“中期防卫力整备计划”，“考虑各种可能”应对台海。12月6日，岸田文雄表示，“将从基本面强化国防能力”，“不排除敌基地攻击能力的选项”，并在年内更新安保战略相关的三大国防文书。《产经新闻》渡边浩生认为，“拜登正在寻求美目台三方合作”，“台湾议题可能会成为岸田内阁在外交上的试金石”。

二、“以党代府”深化实质关系

在蔡英文抛出“台日安保对话”被日外务省公开拒绝后，日“亲台”右翼议员操弄两面手法，通过政党交流形式深化台日实质关系。台日“以党代府”变相开展所谓官方往来，被绿营人物吹捧为“台日关系历史性重大突破”。

(一)整合“亲台”力量成立“台湾小组”

2021年2月10日，日本自民党外交部会成立“台湾政策研讨项目小组”。这是继“自民党青年局”以及“日华议员恳谈会”后，日本自民党串联“亲台”议员专门新设“对台工作窗口”。自民党外交部会长、参议员佐藤正久担任小组召集人。佐藤正久曾出任防卫省政务官、外务省副大臣，被视为自民党“国防族”要角，在日本政界安保领域“有一定分量”且对台日安保交流“一向着力甚深”。该小组召开首次会议，便指出“当前自民党内部缺乏讨论对台政策机制”；声称将“强化国会外交与日本对台关系”作为政策方向，呼吁仿效美“与台湾关系法”制定涉台立法，举办执政党“2+2”会议。6月3日，自民党“台湾小组”提交首份“促进台日关系政策建言”，鼓吹“台湾危机就是日本危机”，呼吁“重新检讨日本对台政策的必要性”，强调台日“在外交上共同实施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，在经济上加强具有安全保障意义的紧密经济合作，在安全保障上促进台湾海峡的和平与安定”。岛内学者分析认为，自民党专门成立台湾项目小组，反映出“对台湾地缘战略重要性的认识”以及“对中国的立场日趋强硬”。

(二)建立台日“执政党对话”机制

2021年8月台日首度举行“外交防卫政策意见交流会”（执政党“2十2”会谈）。日方派出自民党外交部会会长、参议员佐藤正久和自民党国防部会会长、众议员大冢拓，蔡当局则派出民进党“国际部主任”、“立委”罗致政和民进党“立法院外交及国防委员会”“立委”蔡适应蔡适应称，“期待对话机制成为惯例”，“开创全新的沟通管道”。12月台日再次以视频方式举办“外交经济政策意见交流会”，日方除佐藤正久外，还派出自民党“经济产业部会长”石川昭政，泛化安全问题，将“经济安全保障“和台湾加入《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》(CPTPP)等议题纳入会谈，台日“2+2”对话机制进一步深化。

三、“由暗转明”炒作涉台立法

在蔡当局游说下，日“亲台”议员开始效仿美政客操弄涉台立法打“台湾牌”。2021年，日本参议院首次通过涉台决议案，助台扩大“国际空间”；而且地方“亲台”政治团体仿效美“与台湾关系法”，“由下自上”推动涉台立法进程。

(一)日参议院政治操作“友台”提案

6月11日，日本参议院通过决议“支持台湾以’观察员’身份参加世界卫生组织(WHO)”。时任外务大臣茂木敏充，以“不能出现地理上的空白”为由，呼吁同意台湾自2022年起参与世卫大会(WHA),并要求日本政府与各国合作确保台湾参与WHA的机会。6月12日，时任日本首相营义伟在七国集团(G7)峰会上再次声称，“支持台湾以观察员身份参与世界卫生大会”。台“外交部”表示，日本参议院“历史上首次”通过“跨党派国会议员提案”，“无异议支持台湾参加世卫”，“象征日本政界对台湾参与WHO的全面支持”，“凸显台湾参与世卫组织的重要性与急迫性”。

(二)效仿美国制定涉台立法

12月23日，日本县市长在东京成立地方“亲台”政治团体“日台共荣首长联盟”，共有127名日本现任地方县市长参与，42名首长出席成立大会。石川县加贺市市长宫元陆作为发起人代表，声称联盟成立是“一项创举”和“划时代的组织”，旨在“决意督促日本政府涉台立法”。宫元声称，台日具有“特殊关系”“是命运共同体”；“台日关系密切但至今没有‘邦交”，“无法回应台日安保对话”，若日本有如同美国的“与台湾关系法”，台日可直接就“安保议题”对话。台“驻日代表”谢长廷将“联盟的成立”视为“台日地方交流新的里程碑”，有助增进台日地方交流。自由民主党政调会长高市早苗称，“期盼日本全国1741个市区町村的首长都加入日台共荣首长联盟”。民进党“立委”邱志伟，称“台日是区域安全的命运共同体”，呼吁“台日关系提升应当朝着制度化方向思考”，将台湾安全列入“存立危机事态”当中，制定“日本版台湾关系法”作为“制度依据”。

四、台日关系面临结构性制约

在中美战略博弈背景下，台日渲染“大陆威胁”，塑造所谓“安全命运共同体”，新建沟通管道，谋求“安保”对话，炮制涉台立法，“此起彼伏”制造台海热点。然而，台日深化实质关系效果却“事与愿违”。

(一)中日关系框限台日关系

日本“亲台”防卫大臣岸信夫曾呼吁岸田文雄发表施政演说时，加入“台湾海峡的和平稳定与日本的安全保障无法分开考虑”的论述未果。岛内学者认为，日本依赖大陆市场，岸田内阁将“会保持灵活政策”，根据1972年《中日联合声明》精神，维持台日“非政府间实务关系”模式，这突显“台日关系受制于中日关系的框架”。台湾辅仁大学教授何思慎指出，“日本对台湾从不手软，拍马屁、抱大腿一点用都没有”；“如果台湾真的有事，日本也会以自身国家利益来判断”。

(二）蔡当局“媚日”行径引发岛内质疑

蔡当局漠视岛内民众健康“以疫谋独”。在岛内出现防疫破口情况下，仍抹黑大陆疫苗，阻挡大陆疫苗输台，导致岛内面临疫苗极度短缺。但却“自导自演”了一场日本疫苗输台的“宁静作战”，接受“未被目本纳人施打计划”的援助疫苗，引发岛内舆论质疑。国民党台北市议员罗智强，批评蔡当局“超前部署到把台湾搞成疫苗乞丐”；时任国民党主席江启臣称，“蔡英文应该为疫情蔓延负责出来道歉”。”另一方面，民进党当局难改“逢日必软”秉性。12月1日，安倍晋三以众议员身份在线参与台湾智库“国策研究院”的“影响力论坛”，发表“新时代台日关系”演说，“将钓鱼岛与先岛群岛、与那国岛并列视为日本领土”。台外事部门相当低调回应，称“不针对个人意见评论”。日本学者认为，“安倍发言被冷落，突显台湾社会对于日本协防台湾的质疑”。

(三)日本挺台“虚热实冷”

蔡当局将加入日本主导的CPTPP作为谋求“台独”经济空间的抓手，日本也多次散布“支持台湾加入”的论调。蔡当局不惜牺牲岛内民众健康，开放“核食”进口换取日本对台湾加人CPTPP的支持。但日本始终声称“没有将福岛食品问题与CPTPP挂钩”，可见一遇到现实利益，台日关系就裹足不前。日本“挺台”背后深藏的图利祸心，折射出台日关系“各怀鬼胎”“虚热实冷”的本质。（王强）

［摘自《台湾周刊》2022年第10期］